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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S和新冠肺炎,宿主都被认定为野生动物,蝙蝠。我的祖先离开东非大裂谷,在数万年间都是一路打猎漫游到东亚的。人类定居源于农耕畜牧,历史不过一万年,在漫长的打猎为生的时代,人类完全融入自然生物链,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向全球迁徙扩张的途中,人类遭遇疾病,也克服疾病与之共存。

狩猎时代人们徒步旅行,感染疾病但未必广泛传播而形成瘟疫,因为没有人烟稠密之地。对于经常遭遇的病毒和细菌,可能也形成了自身的抗体。那时候人类的寿命,大概和鸵鸟之类的相当,到三四十岁,就是随时可能狗带的老人家了。

瘟疫发生与人类进入农耕时代定居形成社会的发展密切相关。在加勒比海地区和南美北部,土著对美洲大陆唯一的危险疾病梅毒具有免疫力。白种人登陆美洲感染梅毒,将梅毒带回欧洲,杀死了很多人。而印第安土著则被欧洲人带去的腮腺炎、麻疹、天花、霍乱、淋病和黄热病等白种人早已适应的疾病杀死,他们的免疫系统对这些病缺乏抵抗力,尤其是麻疹和天花。阿兹特克人等中美洲原住民拥有欧洲人攻不破的城墙,但却被外来的瘟疫彻底打败,从人类文明谱系中连根拔除。

人类之间的交流,使得对A种族免疫的疾病感染B种族,最后在B种族中形成大规模的传染。人类能力的增强,活动范围的扩大和通联,最终使各种致命的病毒和细菌得以传播和扩大。

农业定居离不开种植灌溉。灌溉从苏美尔人开始就是西方文明的农业标志,在东方,河姆渡人就驯化种植水稻,居住地靠近沼泽,定居人类的种植环境非常适宜蚊子的繁衍,储藏则滋生老鼠,由它们传播的疾病也伴随我们。战争和瘟疫是控制人口的无形之手。漫长的农耕时代,大规模的战争和瘟疫限制人口增长,使人口总量与农业产能相当。

人类历史上,排名前十的最严重的瘟疫中的七次都是鼠疫,也被称为黑死病。公元前5世纪爆发在雅典的瘟疫是是鼠疫,使雅典失去了将近一半的人口。6世纪爆发的查士丁尼瘟疫是鼠疫,最终是罗马帝国失去了四分之一的人口。14世纪的欧洲,鼠疫杀死了数千万人,俄罗斯因此失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19世纪到20世纪上半叶,鼠疫在中国南方和印度爆发,杀死超过万人。有记载的17世纪的伦敦大瘟疫也是鼠疫,高峰时一天死去数千人,市政管理者采取的最关键方法,就是将病人的房屋门板钉死将病人隔离,然后让他们自求多福。

现在鼠疫已非常罕见,但并不没有完全消失,它仍然在鼠类之中传播,一有机会还会传播给人。在20世纪80年代,非洲、亚洲和南美洲每年都有发生鼠疫。年印度爆发的鼠疫还成了世界性的重大新闻。至今每年大约有到人感染鼠疫。即使在美国,平均每年也会有10多人从野外鼠类感染鼠疫,1/7的患者死亡。

大规模瘟疫的毒源多从动物身上变异而来,先传染给人,然后才在人类群体中传播。由于欧洲农业历史悠久,家畜众多,在几千年来与病菌的频繁接触已经形成适应性;印第安人则不是,农业的欠发达让他们先天缺乏和家畜接触的经验,肌体很少遭遇此类病菌,也就全然没有免疫力,所以在天花面前溃不成军。

这17年来两次爆发的肺炎,冠状病毒宿主都指向蝙蝠。蝙蝠感染了其他哺乳动物,SARS是果子狸,新冠肺炎至今未找到中间宿主。浙江大学、香港大学已经在不到一个月时间里分离出新型冠状病毒的毒株,然后开始研发制备新冠肺炎抗体。在历史上,人类都是以巨大的人口减少的代价,渐渐实现与致命毒菌共生的,现在人类用技术手段人工干预这个进程。

近些年,刚猛的瘟疫有四种:40年前出现在刚果由灵长类动物传染给人类的埃博拉、17年前爆发在中国的非典肺炎、8年前爆发在沙特阿联酋的中东呼吸综合症(由骆驼传染给人类)以及眼下的新冠肺炎,四种瘟疫的毒源都来自蝙蝠。

蝙蝠,是一种神奇的存在。它是唯一的会飞行的胎生哺乳动物。在分类学中(界-门-纲-目-科-属-种-亚种),蝙蝠独自构成第二大目翼手目,仅此于啮齿目(老鼠兔子河狸豪猪),种类数量高达近千种。除了极地和一些大洋深处的岛屿,遍布世界。

飞行大概需要地面行走15倍的能量消耗,导致其飞行过程???中长时间保持超过40度的体温,意味着超高的新陈代谢率,持续38-40度的高烧使蝙蝠免疫系统对炎症持续应答,它们的身体一直在主动御敌,不像人类,只有感染细菌病毒,白细胞和T细胞才会上班,导致偶尔的发烧。所以,蝙蝠大概与人类已知的种病毒相安无事的共存。而高新陈代谢也使蝙蝠的寿命远超哺乳动物普遍的寿命理论值。(同样的逻辑给身体加温比如桑拿可以提高免疫力的?)

蝙蝠一直在避开竞争。它的生活范围几乎不与人类重叠。居住在山洞里面,昼伏夜出避开与鸟类的正面竞争。这种以退为进的生存策略,蝙蝠进化出了一系列独特的生理外挂,比如声纳系统、超高温、抗地球引力的倒挂栖息。中国人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了这种生物,给他们起了一个好名字,蝙蝠,洪福齐天。

很多人在声讨吃蝙蝠,你知道吗?中国传统中,不仅将蝙蝠视为一种吉祥物,对吃蝙蝠也挂钩养生与药用。西晋崔豹的《古今注》,五百岁的蝙蝠是白色的,因为头重脚轻而喜欢倒挂,吃了可以升仙,故亦有「仙鼠」之名。东晋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说,千岁的蝙蝠是白色的,风干之后研磨成末,吃了可以延年益寿。东晋风水大师郭璞(温州城就是他选址的)的《玄中记》也有类似的记载,认为百岁的蝙蝠是红色的,千岁的蝙蝠是白色的。《太平御览》引《水经》,说交州丹水亭下有个极深的洞穴,里头的蝙蝠吃了可以超凡成仙。

洪都拉斯白蝙蝠

吃普通蝙蝠,则是因为在中药体系中,蝙蝠及其粪便可以治病。吃蝙蝠可以治疟疾。《太平御览》引范注《治疟方》:“蝙蝠七枚,合捣五百下。发日鸡鸣服一丸,乩晷一丸。遇发,乃与粥清一升耳。”吃蝙蝠可以治耳聋。现藏法国的敦煌写卷《五藏论》称:“天鼠煎膏巧疗耳聋。”天鼠即蝙蝠。吃蝙蝠可以治眼疾。可能成书于汉代的《神农本草经》和魏晋时期的《吴普本草》都说蝙蝠风干之后可以治眼盲,尤其是可以增强夜视能力。蝙蝠的粪便被称为“夜明砂”(它还有天鼠屎、石肝、黑砂星等雅号,据说吃了可以清肝明目,治疗夜盲症等眼疾以及疟疾。蝙蝠和蝙蝠粪便据说还有其他奇效,李时珍在《本草纲目·禽部·伏翼》中记录了它们的各种药用价值和服用方法。

夜明砂

在岭南文化圈,蝙蝠也被作为一种食材看待。宋人苏轼被贬岭南时曾写下“土人顿顿食薯芋,荐以薰鼠烧蝙蝠”(《闻子由瘦儋耳至难得肉食》)的诗句,说的便是岭南人“烧蝙蝠”的饮食习惯,大概就是烧烤蝙蝠。根据一份调查报告,广州常住居民中大概有5.4%的人吃过蝙蝠(另一份报告的数据为8.35%,广州的同学们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这个数),吃蝙蝠的现象在岭南至今存在。

在太平洋岛国帕劳,有一种果蝠汤,就是这次被扒的那个女网红所秀的蝙蝠汤。当地从前畜牧业不足,因地制宜的特产,按照中国的说法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台湾人见到商机,到帕劳开设餐馆,用中草药来熬制蝙蝠汤,特供来自亚洲的食客。一些食客说,这玩意儿吃起来像鸭子、鹅混合的口味,且骨多肉少。

两次疫情对中国人是一次巨大的教训,可能法律会进一步收紧对野生动物的保护(其实上对人类自身的保护)。而影响更大的,可能是对饮食文化的影响。广东银不吃野味了,历史就到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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