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历史东波斯的传承者布哈拉人
和中国人分各大民系一样,世界各国居民内部也分为若干个民系,有些民系之间虽是同国家、同民族,但彼此的差异却相当的大,至少比中国汉族各民系差异大得多。我们下面就来介绍一个乌兹别克斯坦民系——布哈拉人。 在介绍布哈拉人之前,我们先梳理一下相关的历史地理概念。首先,“布哈拉”这个词不仅仅指布哈拉这个城市,广义上也指阿姆河流域中游与泽拉夫尚河流域的广大地区,包含乌兹别克斯坦的布哈拉州、撒马尔罕州、纳沃伊州等地,这个地区其他的名称还有——索格德、索格底亚纳(Sogdian)、特兰索克思亚纳(Transoxiana)、马瓦鲁纳赫尔(Movarounnahr)等,如果您觉得以上的名称都过于晦涩、生疏、难于理解,那么您一定熟悉她另一个广为人知的名称——河中地区。河中地区从方位上讲位于中亚乌兹别克斯坦的中南部,塔吉克斯塔的西部。同理,“布哈拉人”也不仅仅是指住在布哈拉的人,更深刻的层次上是指居住在阿姆河流域中游与泽拉夫尚河流域的广大地区(即河中地区)的、具有相似文化习俗与思维观念等元素的民系统称,分布的范围包含撒马尔罕、布哈拉州等地,而这两个州也是布哈拉人居住最为集中、文化体现最为明显的区域。布哈拉人这一群体有些特殊,说他们特殊,是因为他们有两种民族身份:一种是塔吉克族,一种是乌兹别克族。等一等,您是想说塔吉克族与乌兹别克族是两个不同的民族?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请容许我把布哈拉人这一特殊群体的来龙去脉理清一下。 广义布哈拉地区(河中地区) 我们都知道,河中地区(布哈拉地区)作为世界最大大陆——亚欧大陆的腹地组成部分,温带大陆性气候特征十分明显,这里冬季寒冷,极端最低温可达到-35度,夏季炎热,极端最高温又可达到45度,降水较少,年平均气温在12度左右,同时这里的地形为开阔式大平原,阿姆河与泽拉夫尚河水系丰富的流量则提供了必要的灌溉用水资源,也促进了流域内的相互交流。总体来说,河中具备了中纬度、大河流域、气候宜人、土壤肥沃、地势开阔平坦等产生复杂文明社会结构的必要条件,因而较早诞生了灌溉农业文明,最初的主要居民是定居东伊朗人,在两汉开辟丝绸之路后,这些东伊朗人逐渐发展为粟特人,在东西方交流通道之上形成别具一格的经商传统,长期主导东西方之间的丝路贸易。 塔吉克斯坦片治肯特粟特壁画。 仍在丝绸之路上繁荣昌盛的撒马尔罕,看人物装束推测是16世纪。自公元前年波斯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兴起后,河中地区就长期成为波斯各王朝的行省或藩属,与此同时,波斯的文化阶段性的输入这里,长期对这里的东伊朗—粟特人耳濡目染,然而波斯文化与文明体系的发展也分时期,我们可以大致将其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古典波斯时期(前年—年,从阿契美尼德王朝建立到萨珊王朝灭亡),这一时期波斯由于是后起文明,体系还不成熟,需要大量吸收埃兰文明、巴比伦文明、希腊文明、腓尼基文明等现有文明的养分,因此对外的辐射影响也不够强烈,所以这一时期的东伊朗—粟特人尚保持自身的特性,与波斯虽然已经有了相当密切的联系,但紧密性并不如后来的时期。 第二阶段是中世纪至近现代波斯时期(年—年,从塔希尔王朝、萨曼王朝建立到末代封建王朝恺加王朝之前),这一时期波斯文明的发展臻于成熟,波斯文化圈(或者说伊朗文化圈)正式成型,波斯的文化因素可以有效的、大量的、系统的、深入的渗透进东伊朗—粟特人的社会生活之中,同时,萨珊王朝灭亡时不少波斯社会精英东迁到河中地区、呼罗珊地区与花剌子模地区,他们带来了丰富的科学艺术资料,在空间上拉近了粟特人与波斯文明圈的距离,其成果就是粟特人与其他一些东伊朗人正式波斯化形成塔吉克族(平原塔吉克),同居住在帕米尔高原、瓦罕、巴达赫尚这些高原山地地区的高原东伊朗人(高原塔吉克祖先)彻底拉开差异,所以说9—10世纪是塔吉克民族正式形成的开端。萨曼王朝是粟特分封邦国向中央集权帝国的过渡,也是河中东伊朗人向东波斯的过渡。 中世纪波斯文化圈的主要地域。 11世纪时,波斯文化圈以及其辐射到的地区。红色:波斯文化圈核心。黄色:伊朗语族,兼有波斯文明与其他同级文明影响。绿色:非伊朗语族,兼有波斯文明与其他同级文明影响。注:1.西域是因喀喇汗朝的扩展;2.南亚次大陆的印度文明本与波斯同级,但因为伽色尼王朝的扩张,波斯语在勒克瑙、拉合尔、德里等城市占有了一席之地,同时伊斯兰教传入南亚;3.这里的阿尔巴尼亚并非欧洲的那个阿尔巴尼亚。 11世纪时,波斯文化圈以及其辐射到的地区。红色:波斯文化圈核心。黄色:伊朗语族,兼有波斯文明与其他同级文明影响。绿色:非伊朗语族,兼有波斯文明与其他同级文明影响。注:透明色地区表示波斯文明因素在逐渐衰退。花剌子模、锡斯坦、加兹尼三地因为城市与灌溉农业遭受战争的严重破坏,波斯人口大量迁出。 萨曼尼大帝陵墓,位于布哈拉。塔吉克人完全加入波斯文化圈的收益相当可观,通过彼此之间的人文、经济往来,波斯的军事技术、组织方式、文学科学等舶来品进一步为塔吉克人所吸收。主要体现在两点:一是在制度上形成较完备的封建官僚体系,由较小的国家过渡到军事力量与财政实力都很雄厚的中央集权大国,布哈拉成为传统的中央集权制度中心,东迁到河中等地的波斯人同新形成的塔吉克人继承了古萨珊波斯王朝与伊斯兰阿巴斯王朝的部分遗产,先后建立起以呼罗珊为中心的塔希尔王朝,锡斯坦为中心的萨法尔王朝,最强盛也是最著名的当属河中布哈拉为中心的萨曼王朝。另一是文化水平程度上质的飞跃,波斯文明这一时期正式复兴并具备完整的文明框架,撒马尔罕、布哈拉也成为近现代波斯语(达里波斯语)的发源地,以此为基础诞生了鲁达基、阿维森纳等一批享誉中外的文学家、科学家(世界历史学科通常冠以“伊斯兰黄金时代”、“波斯文艺复兴”这种名称)。布哈拉、花剌子模和呼罗珊为首的几个地域共同成为波斯文化圈的重要组成部分兼东部分区,也就是东波斯。我们通过一些文化符号可以看出布哈拉与伊朗的共性。撒马尔罕与布哈拉是近现代波斯语(达里波斯语)的发源地,同时是波斯语文学诗歌的创作中心,传统的布哈拉人热爱文学,波斯文学作品是一些布哈拉家庭必备的读物,一个风趣的说法是:“布哈拉居民家里一定有两本书,一本是《总统文选》,一本是《鲁达基诗集》。”鲁达基作为撒马尔罕本地人,受换欢迎程度非同一般。除了鲁达基之外,以《王书》享誉世界的菲尔多西,以《鲁拜集》闻名的海亚姆,以《法尔哈德和希琳》著称的纳瓦伊都很受布哈拉文学爱好者的欢迎。到了15、16世纪,波斯语文学的黄金时代褪去,波斯细密画创作兴起,撒马尔罕、布哈拉与毗邻的赫拉特、谋夫、马什哈德又成为细密画创作的中心。塔吉克文学巨匠——鲁达基撒马尔罕与布哈拉也是波斯细密画的创作中心。 波斯地毯。在中世纪波斯王朝兴盛之时,在帝国北方的哈萨克草原(河外草原)、七河流域分布着许多突厥部落,比较大的有葛逻禄人、乌古斯人、基马克人、钦察人、样磨人,此外还有一些半伊朗半突厥,既与伊朗帝国官府若即若离,又与突厥部落有明显区别的“突厥曼人”,“休战的突厥人”,例如塞尔柱人,这些突厥部落时而结为联盟,时而相互攻伐,东欧史料《往年纪事》就曾记载葛逻禄人与基马克人、乌古斯人结成联盟,将佩彻涅格人驱逐到伏尔加河以西,但是这个联盟在萨曼王朝的打击下很快粉碎;中亚大草原西北的地方(也就是东欧)有一些较文明化的邦国,例如以喀山为中心的保加尔,伏尔加河与顿河流域的可萨,以及刚刚步入国家社会的罗斯诸国,这些国家同波斯建立了贸易往来路线。帝国为了解除北方草原突厥人的威胁,同时也为了保障里海—草原商路的稳定,通常采取恩威并施的政策,在军事上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在商贸上依靠丰富的物质产品,同时辅以托钵僧传教这一套多管齐下的手段,打击分化突厥语各族,将一部分突厥人拉入波斯文化圈,将波斯文化因素与伊斯兰教灌输到他们的意识之中(您可以理解为他们被改造成了另一种模式的、半伊朗半突厥的“突厥曼人”)。一些位极人臣的古拉姆将领、突厥曼领袖会说波斯语,但大部分人仍说突厥语族的语言,或者其他的语言,同时不少波斯人娶突厥女子为妻妾,生出的孩子由母亲带大,导致不少混血儿只会母亲一方的突厥语,而不会父亲一方的波斯语。大批突厥人被当作奴隶兵、奴仆或者自愿臣服投靠来到河中、霍拉桑等地,这些被裹挟、征发而来突厥人(或许应该说是突厥曼人、突厥语人)可以说是乌兹别克族的开端,而这种古拉姆制度达到顶峰的、同时伴随着亚欧游牧部落定居化蓬勃开始的11—12世纪,属于历史学界所公认古乌兹别克族发展的关键时期。 从9世纪开始,到此后的数个世纪,塔吉克人、波斯人同这些突厥曼人、突厥人(古乌兹别克人)相混居,然而有一个特殊情况同塔什干等地不同,就是河中布哈拉地区的塔吉克人数量占有绝对优势,波斯人起到社会铸造者的作用,而相比之下突厥人数量就少得多。塔吉克人无论在数量还是地位方面更占据主导优势。简而言之,现代被称为乌兹别克的这个民族,宏观上属于伊朗—突厥人混合体,不过微观上各个地方也有所不同,正如一位国外学者所言:“乌兹别克人其实不是一个族群,而是同一政权、同一语言形式下的若干个不同的群体”。有的观点认为现代乌兹别克族是一个理想性产物,虽然不少乌兹别克人的族源——古乌兹别克人确实可以追溯到那些为伊朗王朝服役的突厥古拉姆,抑或是跟随昔班尼汗南下的半游牧军事社团——月即别。但现代乌兹别克族确实有相当不小的政治性,您可以把“乌兹别克族”看作与“苏联人”、“美利坚民族”、“比利时人”、“瑞士人”、“印度民族”相似的概念,就可以理解其中的一些道理。 说道这里,想必读者们已经有了眉目,这些户籍为乌兹别克族的人,真实的另一层身份其实是塔吉克人。我们可以参考美国人对不同族裔的命名方式(德裔美利坚人、爱尔兰裔美利坚人、亚裔美利坚人等),称呼布哈拉人为塔吉克裔乌兹别克人、塔吉克裔乌兹别克斯坦人。或者换一种说法,布哈拉人这一群体属于塔吉克—波斯成分占优势的群体,不仅语言上以波斯语(塔吉克语)为主(布哈拉、撒马尔罕都是以波斯语为主的城市),人文风俗方面和伊朗霍拉桑省类似,在相貌上也和伊朗人一样属于欧罗巴人种地中海类型(再贴切一点的说法:欧罗巴人种特征起码在90%以上,黄种人特征可能连10%都不到)。他们中的不少人同时在心理上也倾向波斯,例如当问及自身的身份定位时,一些布哈拉人首先会认为自己是乌兹别克斯坦国籍的公民;其次会说自己是Bukharai(布哈拉人),Khorasani(霍拉桑人),也有不少人会说自己是Tojiki(塔吉克人),或者Forsi(波斯人);再次才说自己是Ozbeki(乌兹别克族)。当然,这点并非说明他们不认同这个国家,恰恰相反,大多数塔吉克裔都认同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一员,并且在认同自己是东波斯人同时,也认为自己是乌兹别克族的一份子。除了塔吉克裔乌兹别克人之外,还有很多人不论人文身份抑或民族身份都是塔吉克人。现在的布哈拉市人口80%以上仍是塔吉克人。简明扼要的概括:“乌兹别克族与塔吉克族是不同的民族,但乌兹别克族中的布哈拉人却是塔吉克族。”布哈拉人的主要构成就是这些塔吉克裔乌兹别克人与塔吉克人,乌兹别克斯坦的塔吉克裔与塔吉克族普遍受教育程度较高,自身又能吃点苦,加上撒马尔罕、布哈拉等州人文旅游资源、自然资源丰富,又有一点工业底子,因此塔吉克裔与塔吉克人经济条件较好,出过颇多的管理人员、工程师、会计师、富商、知识分子等社会人才,在政府高层之中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我们可以进一步概括下乌兹别克斯坦各个地区观念与性格的微差。这是宏观上的乌兹别克族分布图。和我们国家民族分布一样,乌兹别克斯坦民族分布也呈现“大杂居小聚居”的局面。在如图所示的这种“大杂聚”形式之下,各个地区还有俄罗斯族、卡尔卡拉帕克族、德意志族、哈萨克族、布哈拉犹太人、罗里人(吉普赛人)等少数民族分布,例如塔什干的一部分社区是俄罗斯族为主。此外由于人口流动的特性,各个民系之间常出现跨界居住,比如费尔干纳盆地的一些城镇已经被来自西乌兹别克斯坦或塔吉克斯坦的塔吉克人口占据了(经商活动,东部开发运动)。 布哈拉人亲伊朗,亲波斯(如上文所述)。既勤恳务实又世故圆滑,勤恳务实不必多说,撒马尔罕与布哈拉享有“亚欧大陆的红宝石”的美誉,离不开布哈拉人的辛勤建设;说道世故圆滑,体现的最明显的就是布哈拉商人这一团体。布哈拉地处丝绸之路的要道,商业贸易一向发达,地理大发现以后由于世界各地的联系进一步密切,布哈拉商帮深入参与各项国际贸易,莫斯科、喀山、新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伊犁、西安、北京、广州、德黑兰、伊斯法罕、大不里士、加兹温、德里等大小城市遍布了布哈拉商帮的足迹。16世纪莫斯科大公国的俄罗斯人说:“布哈拉商人们在经济上精于算计且锱铢必较,他们能用溢美之辞把一件商品吹得天花乱坠,让买家深为折服。”这种说法自黑一点就是奸诈,估计很多到撒马尔罕与布哈拉旅游的外国游客都有在景点区被狠宰的经历,就可以体现这点。布哈拉人也有着较高的纪律性,一旦组织起来就是一支强大的战斗力,历史上的布哈拉与撒马尔罕也多是行政、军事、经济的重心。塔什干人生活方式上欧化程度较高,民族主义情绪强烈。少数大乌兹别克主义者主张乌兹别克民族是具有几年来以上历史的悠久民族,把阿维斯陀、阿维森纳、纳瓦伊之类说成乌兹别克的独有文化,尽管他们心里默认自己是突厥,但非常反感泛突厥主义,尤其不喜欢土耳其、哈萨克、吉尔吉斯、维吾尔,也对俄罗斯有一些抵制心理,但是对苏联还有一些怀念心理。在对待其他地域的态度上,塔什干人喜欢强调布哈拉人是塔吉克人,抨击安集延人是懒汉、邋遢鬼、瓦哈比分子,在花剌子模人面前摆出一副我是老大的样子。深究原因,盖因现代乌兹别克族从某种程度上讲为一个政治的产物,前苏联在上个世纪把很多不同民族划入现代乌兹别克族之中,塔什干在苏联时代为乌兹别克斯坦中心,又是苏联在亚洲的橱窗,塔什干人的地域优越心理也在情理之中。然而塔什干处在几大地域民系的过渡地段(这也是苏联选定塔什干的原因之一,平衡各大民系),即使从历史上讲,塔什干地区先是西突厥汗国的核心区之一,在萨曼王朝时期是突厥奴隶买卖的中转中心,大部分老塔什干人是突厥语各族的后裔(尤其是葛逻禄),此后塔什干在几大王朝之间易手,到苏联时期各种民族各种地域民系共同迁居到塔什干,在这种多元色彩的大背景下共同的乌兹别克认同感也就变得格外重要。 花剌子模人则多数扮演着中立的角色,一般不愿意卷入这些地域争论之中,对待其他地域的人多是不愠不火。他们与布哈拉人类似,首先会认为自己是国家的公民,其次认为自己是这一国家之中某一具体的群体。由于历史上和游牧民族打了不少交道,因此和其他地方相比,花剌子模人性格里多了一份豪爽、朴实、剽悍的粗犷气质,为人处事很实在,这一点同布哈拉人反差较大。他们对宗教的态度在众多民系之中最为淡漠,与土库曼人类似。当然,这些花剌子模的后人们也对自己祖先曾经建立的花剌子模王朝津津乐道。安集延人主要居住在费尔干纳盆地,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东乌兹别克。费尔干纳盆地三面环山,往西开口,在地形上有很大的半封闭性,居住在此的安集延人在民俗习惯方面都与其他大部分乌兹别克斯坦人有不小的差异。费尔干纳盆地也正是由于这种地理上的独特性与错综复杂,使之成了历代中央政府管理的薄弱环节,不论是萨曼王朝,还是布哈拉汗国,抑或苏联,都未能圆满地解决费尔干纳盆地基层政权缺失的问题,年开始,新一轮的威胁——恐怖主义与宗教极端主义在这里的山区与农村蔓延,尽管乌兹别克斯坦官方在年之后迅速将这些变质滋生的土壤清除,不过也加深了安集延人与乌兹别克斯坦其他地区的隔阂——任何人进出费尔干纳盆地,要经历极为严格的安检,荷枪实弹的军人全程监管,其程序之繁琐、手续之繁杂犹如进出国境检查。另外一大问题是人地资源矛盾,估计很多研究地理的朋友都会发现,西乌兹别克斯坦的撒马尔罕州、布哈拉州等州人口密度一般多是多人/平方公里,处于合理的区间,而东乌兹别克斯坦的纳曼干州、安集延州等州人口密度能达到多人/平方公里,处于严重超载的临界点。这些问题需要花一定工夫去解决。注:在这里说一个题外话,前不久的一项统计显示有-个乌兹别克斯坦公民在叙利亚与伊朗作战,而加入爱死的只有-人,那么其他数量巨大的乌兹别克斯坦人呢?很显然是加入了库尔德民兵抑或伊朗组织的雇佣兵之中。其实早有很多亦真亦假的消息称,乌兹别克斯坦与伊朗达成了某项秘密协议,许多乌兹别克斯坦军人与内务部成员暗地里接受伊朗军方改编,先在德黑兰休整,此后分批开往叙利亚与伊拉克战区捕杀爱死中的乌伊运成员。由于身份的特殊性,这些特别军人不公开自己的动态。此外还有一个钦察民系,曾经同哈萨克人比较类似,也就是当年跟随昔班尼汗南下的那批乌兹别克游牧民,实际上钦察民系这一名称是民俗学家为了方便研究与归类而起的学术性词汇,当初这些乌兹别克游牧民不仅有钦察人,还有保加尔人、康里人、奥塞梯阿兰人、巴什基尔人、楚瓦什人、波斯人等等,甚至还有一小部分阿拉伯人、蒙古人、匈牙利人,性质是类似俄国哥萨克那样的半游牧军事社会团。他们由于人数较少,居住分散,苏联时期大规模集体农庄化也使得他们多数改为定居生活,放弃了半游牧军事社团这一维持自身特性的纽带,现代他们中大多数已经融合入各个地域之中。 当然,东波斯与波斯本土虽然有着如此密切的往来,但也并非完全是铁板一块,在某些历史时期甚至分立为两个相互对峙的王朝。最典型的莫过于16-18世纪布哈拉与波斯萨法维王朝的战争,在这长达两个世纪的竞争中,布哈拉与波斯围绕呼罗珊地区的归属展开多次大战争,与此同时,布哈拉与莫卧儿王朝争夺巴达赫尚,波斯与奥斯曼帝国以外高加索、伊拉克、库尔德为焦点发生了多次战争,波斯与莫卧儿王朝以坎大哈为焦点也有多次战斗。这一系列会战规模庞大,投入的人力物力众多,严重消耗几个国家的国力。 有关东波斯传承者——布哈拉人的相关知识基本如此,欢迎各位读者的阅读。回回先民是东伊朗人。1-年的布哈拉朝。 (文章来源网络,感谢原作者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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